忘年的純情 by季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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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瑪格利特朗讀My Afternoons with Margueritte (La Tête en friche)」是一部2010年的好電影。法文La Tête en friche指休耕的腦子。

主角傑曼的母親可能是在未婚的狀況下生下了他,傑曼從小長的胖大,又有閱讀障礙,在學校受盡了取笑,母親也常對他惡言相向,讓他的童年活在陰影底下。幸好傑曼仍保有善良、純真的個性,有漂亮的女司機女友,也有一票臭味相投的朋友,雖然朋友也常取笑他。 

有一天,他來到公園,如昔對著地上的鴿子點名招呼餵食,吸引了一位老太太的注意,與他聊上了話。老太太已經95歲,是世界衛生組織退休的科學家,與傑曼的氣質完全不同,她穿著、舉止優雅,喜好閱讀,但她一眼就欣賞到傑曼對鴿子的溫柔。在談話中,她唸了一段卡謬的「鼠疫」的文字給他聽,傑曼的腦中出現了畫面,他很喜歡聆聽,從此就相約下午與瑪格利特會面。 

瑪格利特曾唸了一段有關母愛的文字給傑曼聽,傑曼問為何有些母親不愛孩子?從不正眼看待?瑪格利特沒有說教,只是告訴他「如果一個孩子沒有得到足夠的愛,那只是這一切還等著被發現。不是嗎?」I don't know... If someone didn't receive enough love as child, everything is left to be discovered. No? 

有一回,瑪格利特送給傑曼一本字典,傑曼原本興沖沖的查了瑪格利特是一種雛菊的意思,也查了安妮是茴香的意思,但是不善閱讀的他後來又覺得查字很麻煩,也不夠完備,他把字典還給瑪格利特,說:有些東西不要看得那麼詳細比較輕鬆。但是傑曼不知道,瑪格利特的朗讀已經在他心裡發酵,朋友都說他怎麼講些文謅謅的話,不再和他們耗時間在酒館,每次都提早走。原來傑曼的調性已經和瑪格利特愈來愈接近。原本他還因自己大字不識幾個而自卑,不敢與安妮結婚。後來因瑪格利特患黃斑部病變,漸漸失去視力,無法再朗讀,傑曼在女友鼓勵下,開始練習朗讀,要由自己唸書給瑪格利特聽,也因此打破了他原本的自卑。當他聽到女友懷孕,竟高興的喜極而泣。  最後是傑曼壞脾氣又瘋狂的媽媽意外死亡,傑曼與律師會面時,才知道媽媽一直收藏著他襁褓時的衣物,也一直努力賺錢,為他買下了房子。只是可能是生活的重擔,和天生的壞脾氣,讓媽媽無法對傑曼無法慈顏悅色。身後,才讓傑曼發現了這一切。傑曼奔去接回被姪子遷移到廉價老人院的瑪格利特回家。在卡車奔馳的路上,傑曼心中唸著:「這不是一般的愛情故事,但充滿愛與溫柔,兩者兼具。.....別死,請等待!還不是時候,你還有時間,我可愛的小花,再讓我多認識彼此,更多有關你的生活。」 

看完電影,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面,我想像著類似的情節有可能發生在95歲的老先生與55歲的歐巴桑嗎